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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志

随笔雅拉㈤:【见众生】

已有 318 次阅读2017-7-5 16:39 |个人分类:绿野生涯


【见众生】


2014年9月27日,北京西站候车大厅。人们已陆续集合,或站或坐,等待列车员开门检票。百无聊赖中,一个身穿夹克、衬衫、直筒裤、系皮带的人,背着大包,出现在众人眼前。乍一看,这身打扮和身后背囊十分不协调,我花了几分钟才确认他是我们的队员。不拘小节,这是吴风给我的第一印象。


后面的旅程中,才知道他是个强驴,依然一副工作装打扮,拄个木棍,次次都走在最前。男生们探湖那次,吴风第二个回到营地。问他为何不上去,答曰:还要原路返回,强度不小,我得保证自己的体力。原来不光是强驴,还是个谨慎的驴哈。


谈到谨慎,队伍里恐怕没人敢跟王二争。本来也是强驴,前队队员无压力;可出发前一天,王二雇了一匹马,说是担心自己高反。后来的日子,他像火箭一样蹭蹭往前跑,倒是马在后面呼哧呼哧的跟着。


在雅拉雍措扎营的那晚,王二和无语、Kaboman去转湖,转到一半下起大雨。回来后,王二向大路要了两片阿莫西林,大路问,你发烧了?王二答:“没有,我只是担心自己会发烧。”这……同学,没病不要乱吃药啊。


最有意思的是和答案在一起。众所周知,答案是个“有洁癖的艺术家”,每次拍照,什么光线、构图、场景、人物,老讲究了。偏偏王二是个视拍照为“负担”的人,也不太会摆姿势,气得答案次次都嚷:“王二!你换个姿势!太丑了!”


即吴风之后,队伍里第二个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人,是Kaboman。28号中午,列车缓缓停至成都站,大家分头打车去新南门。Kaboman和我走在一起,我问他叫什么。他说:“Kaboman。”我没听清。“啥?”“Kaboman。”“卡……卡波门?”“你这么叫也行……”


在玉林串串香吃中饭,Kaboman和我们一桌,这个腼腆温和的男生竟还没一个女生吃的多。男生们探湖那天,除了KK和蒋同学,一起上去看到圣湖的,还有Kaboman。可他太低调,从山上下来几乎一言不发,只是一直微笑着。


那次中饭,我认识了蒋同学。蒋同学,江西人士,瘦瘦的,留一点小胡子,头发时常梳成个小辫子,颇有艺术家的赶脚。都说上高原不能喝酒,蒋同学还是随身带了些黄酒,装在个挺漂亮的小酒壶里,晚上篝火的时候抿一口,想想也惬意。


蒋同学大概是我们这个队伍里,最文艺的人。那两段探湖视频里的动情自白,在队伍里传成佳话。虽然后来证实,探到的不是垭拉错,可那又有什么关系?相比圣湖的真假,那些无比真实的情感迸发,才更有力量、更加震撼人心。


在蒋同学的朋友圈里,有着这样一段话:“穿过卧映(卧龙——映秀)公路段,一不小心看到荣光的背后。六年多了,那场灾难仿佛凝固。火星般的场景,山河破碎!”我想起那天,他踉跄地从车头走到车尾,对我们说,窗外有多么让他震撼。那场景在我脑海里反复出现,只有心思足够纯净细腻的人,才会有如此感叹。


老茶根儿应该是队伍里年纪最长的人了。初次见他是在去年卡尔松的黄台子——长峪城一日活动中。那天下午,大家一起吃饭,挨个介绍自己的ID。轮到老茶根儿,他微微一笑:“老茶根儿,顾名思义,冲泡得多了,像白水一样平淡。”


听说这次雅拉神山徒步,老茶根儿也参加了,我暗自激动。从火车上下来,我们在玉林吃饭,我跑上前去打招呼,老茶根儿一下没反应过来,听说我是思龙,恍然大悟,赶紧和我握手,一本正经的样子,可爱得紧。


最后一晚,我们在雅拉雍措扎营。篝火旁,老茶根儿哼起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》。标准的男中音、悠扬的旋律、不紧不慢的哼唱,那是属于他们那代人的回忆,是“老茶根儿式”的浪漫。


无语喝多了,坐在向导帐篷里,不停喊着:“喝酒!”也许是累了,也许是高兴;在酒精的作用下,这个话不多的大男生,此时却显得格外性情。只可惜是在高海拔徒步的队伍里,一切须得谨慎小心,如此不拘小节,也许并不是件太好的事情。话又说回来,人不轻狂枉少年,谁又没有几桩看似“疯狂”的回忆呢?


直到抵京,我再也没有见过无语喝酒的样子,对他的印象却在那一晚悄然改变。丹巴到成都的路上,无语说起自己骑行川藏线的故事,说自己如何在第一天就腿疼、想退出,而后又如何决定留下,直到拉萨。有人惊讶于此前从未骑行过的他,竟然坚持下来了。无语满不在乎地答:“嘿,年轻呗。”


艳阳报了KK的队,这是让大家比较吃惊的事情。谁不知道他体力出奇的好,每天早上撒手就没,晚上到营地才算能见一面。小伙子这次走得很郁闷,纯休闲路线加上一帮弱驴;以至于最后两天,艳阳不住向KK抱怨:“KK,你可把我坑了……”


但据答案讲,这次活动,艳阳是有变化的。以前的他,走路不喜欢看风景,只知道往前猛跑;这次居然也拿着手机四处拍照了。在雅拉雍措扎营那晚,夕阳西下,余晖扫了一下雅拉山尖,一点点泛红,十分漂亮。艳阳一个人跑到湖边去拍风景,边拍边说:“这帮人,这么美的景色,怎么都不来拍呢。”这话刚巧被也来拍照的答案听到,答案在跟我描述这件事时,依然掩饰不住激动的神情:“我靠,听到他说这句话,我很惊讶……”


以上皆为调侃。猛驴也有细腻的一面。扎营第一晚,老茶根儿给大家煮面,艳阳不声不语地站在锅旁边,给每一个队友盛面。第二晚,我掌勺,艳阳依旧安静地站一旁,从头到尾,帮忙煽火架锅,活儿干得麻利得很,脸上总是浅浅的微笑,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。


那两天,王二也总是在一旁默默折柴,凑够了长短一致的一捆,就抱过来。我们笑称这是程序员的惯性,无论干什么,必须要十分严谨规整。现在想起来,多亏了这些默默干活儿的同学;他们外表不同,个性不同,骨子里却都有十分可爱的性情。


“米粒,人如其名。”丹巴到成都的车上,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。米粒和蒋同学是老乡,小小瘦瘦的一个姑娘,在山上如果不背包,估计一阵风都能把她刮走。米粒去过很多地方,对**内外各种线路了如指掌。在登巴客栈,我们闲聊藏地旅行,一路上各种有意思、没意思的景点,她门儿清。


这次从山上下来后,大部队从丹巴搭车返回成都,米粒和老茶根儿留在小金,想再去四姑娘山游玩一番。老茶根儿退休有时间;米粒的返京票只比其他人晚两天。如此紧张,也要见缝插针地玩,再想想她丰富的旅行阅历,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

草草儿是队伍里的开心果,张嘴闭嘴总是笑着。因为是头一次上高原,KK把写游记的任务交给了她,草草儿当仁不让,没几天就发了出来,受到大伙的一致好评。更有蒋同学称赞:“十分有现场感!”草草儿自己说:“我写的时候,一边儿写,一边儿乐。”


这次活动,草草儿和米粒是CFO,两人一个会计、一个出纳,分工明确,记账严格。多亏了她俩,近十天的活动,在资金上面,大伙儿一点心也没操。


把花脸放到最后,主要是为了彰显他的重要性。花脸,全称“花脸斯基”,我们则亲切地称他为“花爷”。花爷很仗义,在山上陪着后队走,山下带我们喝茶吃蹄花,古道热肠,有求必应,这做派,一点也不辜负“爷”这个词。


被我们叫多了,花脸有时也自称“康爷”。我们猜测那是他的姓。花爷很风趣,有时在营地叫他帮忙,他会一边过来一边说:“来,让康爷帮你弄!”


花爷很懂得生活。来到成都,先找人民公园喝茶、再去南门吃老妈蹄花。我们这一帮没见过世面的丫头小子跟着他,可算是美坏了。之前也来过成都,可就是没有花爷带着玩得好,为啥他就能按准蜀城生活的脉搏?


谁让他是花爷呢。



2014年10月于北京

(未完待续)


路过

鸡蛋

鲜花

握手

雷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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