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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绿野十年
今天白猫在微博上转发出一组照片:《十年》,那是2003年夏她带领我们一行8人两日连穿小五的组照。这才想起,我许久没有登陆org了。 抽空登陆进来,发现我的ID恰巧是5月注册的,至今日整整十年又3天,我的发贴量停留在6250的数字上,这不正是四姑娘山幺*峰的海拔高度么,这是多么另人神往的数字啊。
岁月真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,刀刀见血。十年前,你可记得漫天飞舞的杨絮和满城的口罩,可曾看到一个年轻小伙揣着手蹬着一辆破自行车在阜外大街驶过。哦,你看不见,因为那会你很少出门。那时北京还叫北京,没有人叫她帝都。城里只有惶恐,城外设有路障。在周末,一批胆大的黑车司机载着更胆大的年轻人(包括心态年轻的中老年人)逃离死城,就为吸一口自以为没有SARS细菌的空气,我就是当中的一个逃离者。这次次的逃离,并未随着SARS被控制而停止,我和我新结识的山友们毫无抵抗地将出行变成了新的生活方式,并乐在其中,“周”而复始。十年来,不论活动的类别有何变化,无论参与活动人员有无流动,每周出游一天(或一次),已成为我固定的时间支出和运动规律,这种节奏、频率像是熔进血液,一到周末,就会喷张,即使因事出不去,也会立于窗前,让思绪替我远行,哪怕天空越来越灰。
我有一个小相机,用它记录每一次出行,并将有意思的活动发布于绿野行版和活动照片版上,十年来,这也成为我的又一个习惯,延续至今,并延展到我的博客和微博。只有当帖子写完,发完,才觉得是一个活动的真正结束。无可否认,绿野对我的影响巨大。我买帐篷,是因为看到活动照片版上一张在小西湖泉水处扎营的美图,我尝试自然攀岩,是因为在山版看到一张攀爬者锁定在赤壁绿荫之中(事后查明是北京岩友 自由的风)。我学着套近乎,是因为在行版看到过一篇美文,怦然心动、语无伦次地想认识笔主,以至于抬出与其共同认识的朋友,寄希望他们能证明“我是一个好人”。哪想,一朋友很快就从MSN窗口跳出来对我说:“我也是一个好人”。我认为,在这里有最真诚的意愿和最美好的回忆。
小五北东的寂寞晨光,勃隆克的细沙热浪,后河冰盖层层叠叠的冰气泡,官厅水库湖畔的婆娑树影,阿尔山的金色阳光,春天的小西湖,深秋的滴水崖,太行绝壁上的贴面舞,以及临时的白河和必须的幽州等等,都是记忆里最珍贵的画面。无数次见证和收获友情,以及我曾以为的爱情。
建设版和驿站,也是我常冒泡的地方。抛开追求自由、公平、公正的户外乌托邦不说,在建设版中娱乐,在驿站中建设,确实是那些年最激愤也最欢乐的网络时光了,那些曾一起冒泡的网友定有同样的感受。
前些天,微博上传出小五台惊现华北豹的图片,点进去看了看,出于职业敏感,转发并质疑,很快有网友回复我说是谁谁谁拍到的,并抛过来一个绿野的链接。在我尚未点开链接前便删除了质疑帖,是因为我深信绿野这位朋友的品行以及他和他团队的所做所为。多少次,在外地穿越或是攀爬,说起自己在绿野org玩,路友肯定的眼神,让我充分沐浴着作为绿野人的荣光。绿野中结识的朋友,部分成为生活中的知己,成为留在这个城市继续打拼的坚挺理由。
曾几何时,我的手机里存有300余绿野山友的ID,当谁找谁找不到时,我就成为信息中介,就在我写帖子的同时,收到小A的短信,她要找叶子,我问是福马老婆么,她说是,然后我就扔过去一个手机号,并得意地向其显摆“黑中介神一样的存在”。我一直没有换手机号,一是因为懒,二是总担心找人不便或怕别人联系不到我。除了因为手机突然挂掉损失的号码,其余的我都做了备份。不要因为好久不联系就觉得生分,一段共有的旅程或是攀爬,完全能唤起久远的记忆。我还是那个背着18斤西瓜上小五中台的憨小子,哪怕早已没了背香瓜的体能。
2013年,是我来到北京的第11个年头。我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从西客站出来,看到莲花池东路川流不息的车流泛起的那丝茫然,而今,我对这座城市已相当的熟悉了,尤其是西客站和泛马莲道地区,已成我上下班和回家的必经路段。如果你初来北京,我可以提供问路支持,旅游建议;如果想爬爬山攀攀岩,我能提供免费“向导”服务。如果你像我一样痴迷于户外运动,我可以给你讲讲我所知道的绿野org的前世今生。
当你看到这篇帖子的时候,我的发帖量定格在6251,我自认为是一个不爱灌水的网友,每一帖都是有感而发。在这里,是较真实的原上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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